出宫,还未踏出东宫,却是被迎面而来的萧向之拦住了:“殿下要去刑部?” “不然能去哪里?”太子拉住萧向之就要往外走,“走!跟本宫一起去!” “殿下,不能去!”萧向之却是纹丝不动。 他也未曾料到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生了这般大的变故,一盆脏水竟然泼到了太子身上,竟然连齐王世子都拦不住! 可无论如何,都不能立刻去刑部。 “不去难道就看着这脏水泼到本宫身上?”太子怒极,“好个老四!这样算计本宫!不仅要折了本宫的人,还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,让父皇和公孙期怀疑本宫!” 他本是以为这个案子他没动手,又有齐王世子在,便是老四堪堪能从中脱身,至少也是与他无关的,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! 萧向之也是与太子一般无二的想法,他本以为便是刑部和御史台都是贤王的人,但齐王世子在,以齐王世子之能,万万不可能出事的,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般境地! 不过萧向之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虽也心痛于大意折损了臂膀,可是比起皇帝的信任,其他都算不得什么:“局势已定,齐王世子在都不能扭转局面的话,殿下去了也是无益,说不定还惹了陛下疑心,当务之急是殿下要赶紧去探探陛下口风。” “可......”太子虽是知道这个道理,可到底意难平。 萧向之意味深长地道:“殿下勿要焦急,此事也许有转机也未可定,以齐王世子之能,当是不会误判,等晚些时辰,微臣登门拜访询问。” ** 刑部的人很快从周方生的院子里搜出了北巅雪,又捉拿了周方生回刑部。慕先生吩咐人给周方生施的刑看似不痛,实则痛到剥筋抽骨的地步,周方生自幼养尊处优,何曾受过这种苦,他本是想忍着不认的,毕竟他虽纨绔,却也知道这案子没这么简单,但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,便想着很多案子都能翻案,便是先认了又能如何?爹爹定能为他翻案。 周方生一认,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,林含光一案就算是可以结案了。 只是万承业与乔游却有些不敢置信,毕竟齐王世子除了中途施压过一次,竟没过分为难。可两人转念一想,慕先生设的这一局实在周全,只怕齐王世子也没看出破绽,以为真是太子一党陷害不成,遭了反噬吧。 刑审结束后,刑部便要开始整理案件卷宗上达圣听,毕竟此案牵扯太广,因此需要陛下亲自裁断。是以,刑审一结束,乔游甚至没歇息,便开始忙碌着了。 万承业本是要同林春和一同去贤王府,林春和却是以心情不虞婉拒了,万承业倒也体谅林春和,又因着忙着去与贤王告知案情,辞别林春和之后便离开了。 林春和独身出了刑部。 苏文敬追上林春和:“林家主等等!” 林春和闻得呼声,止了步伐,见是苏文敬,立即躬身行礼:“苏大人。” 苏文敬扶了林春和起身:“令郎得以沉冤昭雪,定也是不愿意见着林家主这般悲痛的,林家主节哀保重身体才是。”他叹息一声道,“不是公孙公子,至少也算是给林家主的一个安慰。” “大人真的觉得不是公孙翼毒.害了含光吗?” 苏文敬絮絮叨叨中,林春和陡然道。 苏文敬本是在说话,突然被林春和打断,没听清他说了什么:“你说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林春和苍白着脸色,眼神很是怪异。忽而,他笑了笑,“春和多谢大人关怀,犬子能沉冤昭雪,全是仰仗大人,还请大人受春和一拜。” 说着,他竟是真要一撩衣摆跪下。 苏文敬连忙拦住了他:“家主这是做甚?本官没帮上家主的忙,不过是跑跑腿,传传消息罢了,案子都是闻大人、万大人、乔大人在奔波,家主这般,实在叫本官惭愧。” 林春和却是不顾苏文敬的阻拦,深拜了下去:“大人为春和与犬子奔波多时,受得起春和这一拜。” ** “好!好!好!”得知案情,贤王连赞了三声好。 他夸赞道:“还是先生神机妙算!” 万承业亦赞道:“先生大才!” 慕先生淡淡笑道:“某不过拙见而已,是殿下高见应允,大人随机应变,方才得以套住了周昭,折了太子势力。” 他略有迟疑,“只是齐王世子......”他蹙眉,“齐王世子从头到尾都没问案吗?” 万承业想起齐王世子,呼吸略有一顿,随后道:“齐王世子问了夏良的话,夏良险些便说漏嘴了,本官顾虑着齐王世子再问,夏良怕是挡不住,便借口挡了齐王世子的问话。” 他略略一思量,道,“先生思虑周全,后来齐王世子好似是信了就是周方生毒.害了林含光。” 贤王也听完了万承业转述的整个案件过程,他沉吟m.XIaPE.cOM